2010年12月1日 星期三

四季‧寧夏 §09-修学旅行(上)

「怎麼?那小子還在生妳氣?」和美用下巴指了指在客廳裡看DVD的兒子,為了這件事和美特地把河井找了來。



  

「欸、大概……」河井苦笑的回應,雖然覺得他這氣生得莫名其妙,不過總歸是自己惹的禍,所以只能等他消氣再說。

「真是沒肚量的男人,讓一下會少根毛嗎?」沒問理由,和美直覺認為是兒子太小氣了。

「呃、和美阿姨,不是忍足的錯啦……」對於和美阿姨這麼維護自己她是很感激啦,不過忍足不明不白被罵好像不太好。

「不然呢?」

「忍足沒說過?」她還以為忍足回到家後就直接發飆跟和美阿姨說了。

「我上次才問他作啥不跟妳說話,他就冷著一張臉不帶感情的說——妳自己問她——這樣。」和美一邊說一邊學著他當時的表情。

『氣到連說都不想說了啊……』

於是河井把吵架的過程簡單敘述了一遍。

「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不去?」知道兒子不爽的原因是修學旅行小媳婦要缺席,和美不禁偷罵兒子笨,難怪小媳婦跟他不交心。

「這個……」正因為難以啟齒她才不說的。

「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和美極其認真的說。

也許是因為身邊最親近的長輩就只有和美阿姨,於是河井把原因大概說明了一遍。

「……因為這樣,我不得不把錢都存起來,雖然修學旅行的費用不算多,可也是要省吃儉用好一陣子的。」

「原來如此;只是不去妳真的不覺得可惜?人生中唯一一次的高中修學旅行。」

明白她不去的原因後,和美可以理解她的苦衷,對向來富裕慣了的兒子他們一群人來說,她定下的目標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也因為她有她的自尊要維護,自然不願將這件事向大家說明。

「如果有能幫上妳忙的地方就好了。」雖然直接援助她是最簡便不過的方法,但是她一定不會接受的。

「和美阿姨真的不用費心了,至於忍足生氣的事過陣子應該就會消氣的。」其實這件事她也沒多少把握,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見識到他生氣。

「我那傻兒子之所以生氣,一部份是因為他自己吧。」和美拍拍她的肩,要她放寬心。

「那天他除了要我自己問妳之外,還抱怨了句自己沒事幹嘛答應要照顧妳,讓我想起一件他小時候發生的事。」

倒了杯茶給她,和美要她坐下來聽她說件往事。

「小學時因為家裡的關係,小侑前後轉了六次學,大概是二年級的時候吧?有個晚他一週轉進班上的女生,因為同是轉學生的關係,老師便要小侑幫忙照顧她,不過對方不怎麼領情的樣子,還讓小侑不高興了好幾天。」兒子當年不住抱怨的樣子她還記憶猶新,雖然說不上萬人迷,可還是挺受小女生青睞的,哪曾受過別人冷落?

「也許是不服輸,最終讓他找到照顧她的機會——學校附近出現了誘拐小孩的壞人,由於那小女生一直都是獨自一人上下學,所以小侑便堅持要送她回家,好死不死真讓他們遇上了壞人,等我找到他們時,小侑正在努力安慰被壞人嚇得哭慘的小女生,跟她約定好不會放她不管;誰知道隔沒幾天我們又臨時搬家,小侑連告別都來不及就又轉學了。」

「那、忍足跟她就斷了聯絡嗎?」

「是啊!後來再回去找的時候那小女生已經搬家轉學了,為了這件事小侑還跟我生氣冷戰了好久;所以他會對妳生氣,也許是因為不想再失信吧?」

聽完和美阿姨說的事,河井不禁回想起許多他為自己做過的事;相反的,自己又為他做過什麼?這麼一想就覺得好像真的沒把他當朋友看啊……

看著忍足悶不吭聲的背影,河井心中做了決定。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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