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春假旅行旺季,忍足在路上塞了快兩個小時才到機場,一進到大廳就急忙狂call手塚,想要知道河井是不是上了飛機走了。
「手塚!你們在哪裡?河井呢?她在旁邊的話幫我把電話給她,我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說……」
「忍足,往德國的班機已經起飛了,不過……」手塚陳述事實的說。
起飛了?就是說他慢了一步……
彷彿全身被抽光了力氣,雙手垂下的他再也聽不見手塚接下來說的話。
「……喂、你聽見了嗎?我說河井的飛機下午才起飛。」這也是他跟忍足通完電話回座後才知道的事情,原來河井是要回老家,順道來替柯隆送行的。
電話那端毫無反應,手塚只好把電話掛上,雖然很想知道接下來的發展,不過他們也要準備登機,只好暫時放棄等回來之後再來關注後續。
希望他們這次不要再錯過了。
*
『忍足正在來機場的路上。』
盯著手塚進關前塞給她的字條,河井不解為何手塚要告訴她這個,不說他怎麼知道自己喜歡忍足這件事,他又是從何得知忍足要來機場的?
知道即將見面,河井的心湖被這張字條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之所以寫那封信給他是為了讓他對自己多點信心,也想讓他不再介意自己喜歡他的事,還有說要離開,也只不過是這個春假的時間,她想回老家好好思考接下來要怎麼攻陷他的心,沒想到他會突然追到機場來。
見他好?還是不見他好?還有,他又是為了什麼追到機場來?
就在她煩惱的時候,河井便發現神色匆忙的忍足衝入了機場大廳, 不一會兒卻又滿臉沮喪的轉身準備離去;瞧見他的背影,河井不加思索的啟動手機撥了電話給他。
發現來電是河井,忍足沒發覺為何人應該在飛機上的河井能打電話給他,急忙接通電話想要聽見她的聲音。
「河井,我……」
只想著要挽留她,卻沒想過該說些什麼才好,於是忍足話到嘴邊卻又無言。
面對他的靜默,河井深吸了一口氣試探的問「信,你看了嗎?」
「嗯、看了;妳……什麼時候回來?」話一問完,忍足的心中開始緊張,好怕她的答案會讓他失望。
「我回不回去……重要嗎?」她想知道的是,他要自己回去是為了什麼,如果他要的只是一個能分享快樂的朋友,那麼是不是她都沒關係。
「……重要。」將心中的緊張吐出,忍足很是慎重的說「對我來說很重要。」
不待河井問起原因,忍足猶如自言自語般將心中的恐懼一一說出。
「我一直以為只要妳待在我看得見的地方,那麼就算是不能靠近我也能夠忍受,因為我怕自己會為妳帶來不幸,怕自己最終也像過去輕易和女人說分手一樣的將妳拋棄,然後讓妳就此走上絕路;妳知道嗎?每次只要一夢見那天的事,北條蓮的身影都會變成妳,而這樣的惡夢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有時醒來都以為這是事實而不是夢。」這份恐懼總縈繞著他,讓他不敢放手去接近喜歡的人,只好放縱在聲色之中,不只用來克制自己,也讓她能遠離自己。
「當妳對我說喜歡我時,我幾乎就要忍不住的擁抱妳,但是我心中的恐懼緊緊拉住了我的手,無法回應妳的感情還說那些傷害妳的話,妳罵我混帳還真是罵對了。」想起那夜她毫無形象的放聲狂罵,忍足這才知道原來她也是有脾氣的,而且罵人的詞彙非常精彩。
聽見忍足說自己罵過他,難道……情人節那晚他其實有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河井的心不禁升起了期待,期待他對自己並非無動於衷。
「當我看到妳的信說要離開,去到我再也見不到妳的地方,我的心慌了,高中那時因為有了妳的承諾我才能安心等待,可這次不同,想到妳也許就這麼一去不回,我連一秒鐘都等不了,比起永遠見不到妳,我寧可和那惡夢對抗。」
最後,忍足將埋藏心裡已久的真心攤在她的面前。
「所以、請妳回來我身邊……讓我能夠當面告訴妳,我喜歡妳。」
「你說的……是真的嗎?」
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忍足回過頭後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她,直到她一步步的往自己走來,這才相信並非是自己的幻覺,她是真的回來了!
「是真的、是真的!只要妳願意留在我身邊,我會勇敢克服那個惡夢,所以請妳別再離開我!」將她緊緊擁抱在懷中,忍足用自己的雙手感受她的真實。
「我願意!」伸手回抱住他,河井用行動證實自己的話「我願意留在你身邊,我不走了、不走了!」
「妳不怕嗎?也許哪天……」因為她的話而感到踏實,卻也怕那些未知的將來。
「不怕!我會讓你全心意愛上我的,而且真要說的話,也許到時先拋棄的人會是我,也不想想你這麼素行不良,想要留住我可要多用點心唷!」
河井勾起他的小指,慎重的和他做下約定。
「答應我,將來你不再喜歡我的時候要第一個告訴我,我會放你自由;同樣我也答應你不會尋死尋活,我用我最愛的熊娃娃做保證,這樣你可以安心跟我交往了嗎?」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雖然這個約定有點令人啼笑皆非,卻讓忍足擺盪的心安定下來,展現著以往的自信神采,輕執起河井的手深情的說。
「親愛的河井芯小姐,可以請妳作我的女朋友嗎?」
而忍足的這個請求,河井給了他一個吻作回答。
*小劇場時間
「啊、時間快到了,我得走了。」看著手錶上的時間,河井連忙放開忍足,拿起丟在地上的行李就匆忙往機場大廳走去,讓忍足嚇得趕緊伸手抓回她。
「妳、妳不是說不走了,要留下來嗎?」怎麼才一會兒就變天?
「我是說會留在你身邊沒錯,可是我答應媽媽春假要回去住的,等下飛機就要起飛我當然得走,不過你不用擔心,等春假結束我就會回來的。」看他被狠很嚇到的表情,河井心疼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安慰的說。
知道她不是要離開自己,忍足當下做了決定,接過她手上的行李說「這樣的話我們就快點走吧。」
「我們?」
「是啊!雖然不是第一次去妳家,不過既然我們已經開始交往,我也該去拜訪一下伯母不是嗎?」
「咦?這、這會不會太快了?」這會兒換河井被嚇到了。
「相信我,這一點都不快。」
兩人之間晚了四年的情花總算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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