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3日 星期二

小小的春天 §03

「聽說等一下夫人會來對吧?」

波野在茶水間裡準備等下總裁開會完回來後要送上的熱茶,很難得的樺地沒有跟到樓下,通常這種時候樓下的高級主管們應該都繃緊了神經,因為總裁會不讓樺地跟著就表示總裁要狠刮那群主管一頓,這是在她進來三個月後觀察出來的結果,除了要讓其他人有所警覺之外,另外就是不想讓樺地擔心吧,她想。

因為有幾次她都會看見樺地用一種擔心的表情走到總裁身邊,之後總裁的怒氣就會消下來,如果不是知道總裁已經結婚了,她還真要懷疑總裁跟這個特助之間有點什麼了。

波野恍神的時候,差點沒被手中沒拿穩的柚子茶給砸中,好在樺地眼明手快將瓶子牢牢抓住。

「謝謝,要是被這個砸到我的腦袋肯定要腫一個包了;可惡!這櫃子根本是在欺負我長得矮嘛!」

波野道謝後順手的將他手中的柚子茶給接了過來,看他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手上的柚子茶,波野像是知道他想問什麼似的告訴他。

「這櫃子裡雖然應有盡有,不過總裁只喝紅茶,咖啡通常是用來招待客人的,然後我又沒見你開來喝過,那麼這罐已經打開過的柚子茶會是誰在喝的就不用我猜了吧?而且我記得第一天上班時你塞給我的那個地獄資料裡有寫關於夫人的事,喜歡的食物裡就有寫柚子茶這一項對吧?」

沒等樺地回答,波野又自顧自的對默不作聲的樺地問「夫人喜歡喝熱一點的還是溫的?」

波野抬頭再問了一次「溫的?溫的。」

確定之後波野把柚子茶用熱水沖散,跟著一邊用冷水調溫,一邊用調棒將調好的柚子茶滴到手背上試溫度。

「好像燙了點。」波野說著又加了點冷水進茶壺裡,直到溫度讓她滿意後才把泡好的柚子茶裝進保溫杯後放在保溫箱裡,準備等夫人來的時候可以送上去。

旁觀了一切的樺地,看著她手背上的一小點紅腫,心中有股衝動想拉她的手去沖冷水,可是他知道那個燙傷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只要過一會兒就會消失,但是……他就是覺得那一點紅很刺眼。

發現樺地發呆似的看著自己的手,波野沒多想就解釋「因為我父親過世前病了好幾年,那陣子都是我在照顧他,大概是生病的關係他變得很吹毛求疵,喝茶不能太冷也不能太燙,我也習慣用這樣的方式試水溫了,有時他脾氣一來還會把茶水直接往我身上招呼,所以比起我父親,總裁的脾氣要算好的了;欸、沒事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快工作吧。」

望著波野走出茶水間的背影,樺地突然覺得她看上去不再嬌小,反而堅強得讓人……心疼。

樺地沒多想就打開一旁的抽屜,翻找了一陣子之後,把一小罐藥膏塞進波野手裡,跟著丟下一句『擦藥』後就躲回自己的辦公桌裡。

雖然沒有很多言語,但是波野就是明白他在關心自己,於是同樣無言的坐在辦公桌前,打開藥膏將他的心意給擦上。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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