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河井匆忙離開時落了手機,手塚心想忍足他家好像在附近,於是連絡他打算請他幫忙轉交。
「你們沒事見面幹嘛?」
知道手塚一回來河井就眼巴巴的找他,忍足的語氣不免有些吃味。
「她先前請我幫她在德國辦些事情,見面是為了把東西拿給她。」沒察覺忍足的怪異,手塚老實的說。
就在手塚走上河堤,遠遠看見正在和人說話的河井,於是對忍足說「我遇到河井了,我等一下直接拿給她就好,你不用……」
手塚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河井被甩了一巴掌,才要上前幫忙的時候,誰知道河井竟然跑下河堤衝進冰冷的河水裡。
「忍足!我們在商店街不遠的河堤邊,你快過來!」
說完手塚便掛上電話跟著跑下河堤,在他到達的時候正好看見河井跌落水裡,於是二話不說的下水救人。
將河井救上岸後,手塚連聲叫喚想確定她的狀況,好在她很快就醒來了。
從昏迷中醒來的河井,隱約只見到來人眼鏡的反光,於是安心的說了句話後便又昏迷過去。
忍足接到手塚的電話就出了門,只是半路上手塚說遇到河井了所以讓他不用去,一會兒卻又叫他趕緊到河堤邊,雖然不知道手塚為何突然叫他過去,但掛上電話前語氣裡的緊急讓他很是在意,好像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樣子,明明不是才見到河井……
「難不成……」
忍足心中浮現不祥的預感,於是快步跑向河堤,一看見河井動也不動的躺在手塚腳邊,當下只覺得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手塚抬頭正想找人幫忙,卻看見忍足傻站在河堤上,便出聲叫他快點下來。
「河井她沒事吧?」聽見手塚的叫喚,忍足一邊說服自己河井沒事,一邊趕緊跑了過去。
「她剛才醒來一下後又昏過去了,現在得先找個地方讓她換下濕衣服,不然會生病的。」
「到我家去吧!你也得換件衣服才行。」
將地上的人兒抱起,感受到冰涼的軀體仍隨著喘息緩緩起伏著,忍足不禁緊緊的抱住了她。
『還好妳沒事。』
拜託老媽照顧河井後,忍足回到房間看看手塚的情況。
「怎樣?衣服還能穿吧?」心想他們兩個身材差不多,應該穿得下才對。
「我對你的穿衣品味無法苟同。」手塚毫不修飾直言的說。
「我才覺得你品味異常咧!」誰像他那樣喜歡花襯衫啊?
「不說這個,河井是惹上什麼麻煩了嗎?」對忍足的回擊不予置評,手塚把話題拉回河井的事上。
「我也正想問你,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河井會全身溼透的躺在河邊?」這麼大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跑進河裡頭去,尤其是這麼冷的天氣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下水只是在找死。
對忍足的提問,手塚將他見到的部份說了一遍。
「你說是個女孩子?有看到她的樣子嗎?」河井向來不會與人結怨,有誰會對她做這麼過份的事?
「當時我只急著去救河井,所以沒注意那個女孩子的長相,其餘細節看來只能問河井了;不過我猜,河井之所以下水是為了這個。」
在他救起河井時,她的手裡正緊緊抓著一個紙袋,心想也許是她很重要的東西,於是一併帶回來了。
忍足打開紙袋後,看見裡頭只有一雙還未完成的毛線手套,不能理解為何河井拚了命也要撿回它。
手裡拿著被河水浸溼的手套,忍足想起上次河井畫下他手掌的事,一聯想起來,忍足的心不禁發疼。
「那個傻瓜,誰要她這東西了!」
想到河井差點因此送了命,忍足氣得想把東西丟了,可又想到河井不顧性命也要撿回來,於是又放不了手。
「看樣子你是知道了。」
手塚就算再遲頓也能看出忍足現在的心情,那是心疼一個人時才會有的表情,原來忍足對河井……
此時手塚心想該告訴他嗎?關於河井醒來時說的那句話――
『你來救我了,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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